我常想,风筝是乡愁的具象化。它飘在天上,却总被一根线牵着,就像我们这些离乡的游子,无论走得多远,心总被故乡的山水牢牢牵绊。那年我十八岁,背着铺盖卷儿,从沂蒙山深处的山村一路颠簸来到了潍坊。潍坊医学院虞河校区,那白底黑字的牌子,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我站在校门口,在这片世界风筝之都的土地上,手里却攥着母亲